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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祐东汉名士多风流,太守之子也养猪鱼羊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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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祐,可谓无所不祐,自小就以祐人为天职,祐父、祐民、祐下、祐上、祐己、祐苍生。

吴祐是个典型的“官二代”,父亲吴恢在东汉时曾任南海郡(现广东、广西一带)郡守,吴祐作为随官家属也沾了父亲的光来到南海郡,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或许是天赋异禀,或许是受父亲影响,吴祐十二岁时就表现出不凡的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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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祐父亲吴恢显然读了不少书,还颇有心得。一次,他琢磨着伐几棵竹子,把自己读书的心得刻在竹简上,也过一把立德、立功、立言的圣人瘾。年少的吴祐虽书读得没父亲多,但看得却比父亲远,觉得父亲此举易招致祸患,便在一旁开了言:“父亲大人跋山涉水来南国为官,这里虽地处荒蛮,不产人才文化,却出产珍珠、玳瑁等稀珍,并为朝中很多人所惦记。您的心得如果成书,肯定要用去不少竹子,尤其是有朝一日运回内地时,也需不少车辆。当年马援因虚张声势地从南方运回了一车草种,而遭人诬陷,说他运回的是金银财宝;王阳做官时只因喜好车马衣服,返乡时,因多用了几个破皮箱,别人就说他拉回了几箱黄金。所以我觉得,在南海这样易引起他人丰富联想的地方为官,还是低调一点好。”

一席话,有理有据,且颇为含蓄委婉。吴恢虽面子上有点挂不住,脸上也有点发热发胀,却也心服口服。不用说,砍竹子和写书之事只得作罢。事后,满眼含笑的吴恢抚摸着还一脸稚气的吴祐,发自内心地感慨道:“看来,我吴家后继有人啦!”

可幸福的小船说翻就翻。吴祐二十岁那年,父亲不幸去世。南海郡是不能再待了,不得已,吴祐只好郁郁返乡。吴祐的父亲显然是个清官,虽贵为郡守,但家里积粮却不到一石。看着年少失怙且一贫如洗的吴祐,吴恢生前的一些好友于心不忍,纷纷地送钱送物出手相帮,可吴祐一概谢绝,决心自食其力。

02

不久,在家窝了几天的吴祐就砸锅卖铁抓来几头小猪,一声吆喝,便用小鞭赶着几头猪仔走向了田野,开始了自己放猪郞的生涯。与乡里其他放猪郞不同的是,吴祐一边拿着鞭子吆喝,一边还念念有词地背诵着经书,当然,偶尔还会上演一些撞树坠坑的闹剧。对这种放牧诵经的生活,虽说不上享受,但吴祐也没觉得有多么的痛苦,可他父亲的一些老友却皇帝不急太监急,不忍看着这个孩子就此荒掉,便有意无意拿话激他:“卿两千石子,而自业贱事,纵子无耻,奈先君何?”您是高干子弟,却安心从事这种下九流的营生,自甘堕落,您自己可以不要脸,可您父亲的脸往哪里搁啊?“父亲的脸肯定有地方搁,只是时候不到。”吴祐在心下里念叨着,也不做解释,只是双拳一抱向其作作揖,继续我行我素,牧猪诵经,革命生产两不误。

时间一长,大家便看出了端倪,原来我们是猪眼看人低,误会了吴祐——人家是在以牧猪为名,行修为之实。于是,一传十,十传百,吴祐的光辉事迹很快便传到陈留太守冷宏的耳中。自己的辖区内竟有这种勤奋好学的美青年?冷宏当即召见了吴祐,一番火力侦察,坐实了大家的传说,小伙子果然不同凡响。这样的好青年好典型必须大力表彰爱护,说干就干,冷宏遂特事特办,临时安排吴祐做了郡文学馆的干事。于是,昔日的牧猪郞摇身一变,成为了体制内的临时工。冷宏的确没有看走眼,随之交往的增多,冷宏发现吴祐表现得越来越好。不久朝廷发文,要求各郡推举数量不等的道德模范——孝廉,冷宏当即举荐了吴祐。至此,吴祐鲤鱼跳龙门,由临时工一跃成为了国家正式公务员。

吴祐在放猪时显然没把心思全用在猪身上,参加工作几年后,就因德才双馨被破格提拔为胶东侯的相国,主政一方。

03

父亲的言传身教,再加放牧那几年打下的童子功,使吴祐对儒家仁义道德那一套深信不疑,并决心在相国任上发扬光大。于是,每当百姓前来诉讼时,吴祐总是先盘腿而坐,口中念念有词,闭目思过,而后再用仁义道德来晓谕双方,以此止讼息争。有时他还像个第一书记似的深入到大街小巷、田间地头,普及儒家文化及法律知识,化解民间纠纷。还别说,吴祐这些非主流的做法还挺灵验。《后汉书》中载:“自是之后,争隙省息,吏人怀而不欺。”

说不欺却有欺。不久,相府下面一个收税的小吏——孙性,大概是想为父庆寿,私自截留了五百税钱,并到集市为父购买了一件新衣。或许是其衣过于豪华,或许是个爆款,其父接过衣服,仔细端详,老是感觉哪个地方有点不对,不由地问了问,这一问,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,当即便勃然大怒道:“有这样好的父母官,你怎忍心相欺?”说完就向孙性挥起了铁沙掌,挨了父亲两三掌,孙性这才清醒了过来,当即低头认错。随后又在其父督促下,抱衣来到了相府,诚心诚意地找吴祐认错服罪。

吴祐见孙性一副尴尬难堪的样子,心知不是什么好事,他支开了下属,主动地询问起来。孙性涨红着脸,如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做了详尽的交代,听了孙性的坦白,吴祐莞尔一笑说:“孝顺父亲没错,只是用错了方法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这样吧?衣服你还拿着,就当是我孝敬你父亲的。”孙性低着头,羞愧难当,恨不能找个缝子钻进地里,在吴祐的一再劝说下,这才抱起衣服谢别而去。

吴祐到任只几年,整个胶东地区在其打理下,就由乱到治,一派莺歌燕舞。孰料不久后,一个名叫毋丘长的人打破了这一平静。这位毋丘长,一次在与母亲出行时,偶遇一醉汉,乘着酒兴,这醉汉竟无视毋丘长的存在,张牙舞爪当众对毋丘长的母亲上下其手。毋丘长一气之下,挥起一双铁拳,满腔怒火地打向醉汉,哪知这醉汉根本不经打,只几拳,就被打得咽了气。惹下大祸的毋丘长,不得已畏罪潜逃至胶东。

04

要说这安丘县的办案人员也颇有几分敬业精神,几百里追逃,一路追踪到胶东,将毋丘长一举拿下。按属地管理原则,这事本应归安丘县令负责,与吴祐干系不大。可吴祐却执意要插手此案。他把毋丘长一行召来,上下一打量,觉得毋丘长不像个歹人,心中便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,悠悠地就开了腔:“母亲被人当众侮辱,确实让人气愤。可儿子护母一定要计后果,更不能连累父母。而今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致死人命,赦免你吧,于法不合,加刑于你吧,我又有些不忍,如何是好呢?”本来还梗着脖子的毋丘长,见吴祐说得有理有情,话里有话,心知遇到了青天大老爷,为了不让吴祐为难,当即让差人将自己锁住,并颇为豁达地说:“家有家规,国有国法,我已犯法,您虽怜悯我,但这于法不容。”言外之意,你不要为难,依法办事吧。吴祐嗟叹再三,又问毋丘长有无妻子。毋丘长回道:“有妻无子。”

听罢毋丘长所言,吴祐心下便有了主意,他遂移文安丘,很快将毋丘长的妻子索来,吴祐命人将毋丘长的刑具解除,让其妻与之同处一室。不久,毋丘长的妻子便怀上身孕。冬末行刑之日,毋丘长哭着对母亲说:“我辜负了您,罪有应得,可我怎样报答吴君呢?”叹息再三,遂张口咬下一指,含血起誓道:“妻若生子,取名吴生,望母亲替我嘱咐儿子一定要报答吴君。”说完,便走向了刑场。

05

吴祐在胶东任职九年,后升任齐相,因政绩卓著,大将军梁冀上表举荐吴祐到朝廷担任长史。不久,梁冀因见太尉李固不顺眼,拟诬奏陷害。吴祐得知后,求见梁冀,执意为李固争辩,可哪知梁冀竟置之不理。彼时,名流大儒马融正在大将军府内为梁冀代写弹劾李固的奏章。吴祐见状,便把一肚子的不满撒向了马融,厉声质问:“李公的罪,成于您的手。李公如遭诛杀,您有何面目见天下人?”理屈心虚的马融听罢此言,腾的一下,满脸羞红,无言以对。旁边的梁冀看不下去了。“打狗还看主人呢,你吴祐也太放肆了!”但又碍于面子,不便发作,遂搂着一肚子的不快步入了内室。吴祐见此,招呼也不打,车转身子,扬长而去。

梁冀是个睚眦必报的恶人,很快便将吴祐由长史贬为河间相。吴祐见恶人当道,大厦将倾,于是,一不做,二不休,摘下乌纱赗,往案几上一抛,便尥开脚丫子,辞职回了乡,做起了教书匠。自祐之,天亦祐之,九十八岁那年吴祐去世。

古今中外很多哲学家一直孜孜以求人生之意义,可兜兜转转,竟告诉我们人生没什么意义。人生真的没有意义?吴祐用一生实践告诉我们,佑己,佑人,佑苍生,乃人生最大的意义。

策划:鱼羊史记监制:鱼公子

撰文:王锦远制作:吃硬盘吧、发达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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